当前位置:广昱文档网 >专题范文 > 公文范文 >

马克思对施蒂纳“唯一者”的批判与超越

时间:2024-01-16 16:16:02 来源:网友投稿

畅田田

摘 要:马克思“现实的个人”思想是在对黑格尔哲学做清算的过程中形成的,主要是在扬弃费尔巴哈“类”哲学和施蒂纳“唯一者”思想的基础上提出的。学界对《德意志意识形态》“费尔巴哈”章的研究较为成熟,但对“圣麦克斯”章中马克思对施蒂纳“唯一者”思想的批判与超越研究较少。实际上,正是施蒂纳强调个体特性自由发挥的“唯一者”思想启发马克思突破费尔巴哈“类”哲学的局限性,将“人”置于历史唯物主义语境中,提出了“现实的个人”思想,科学回答了关于人的本质问题。

关键词:马克思;
施蒂纳;
唯一者;
批判;
超越

中图分类号:A811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 — 2234(2023)02 — 0028 — 04

施蒂纳在其《唯一者及其所有物》一书中将人的本质规定界定为“唯一者”,“真正的利己主义者”,突出强调每个个体自由发展的权利。尽管施蒂纳的“唯一者”思想充满着现代性和虚无主义的问题,但是在当时这一思想警醒了马克思,激发了他对人的问题的深刻反思与认识,继而有了《德意志意识形态》(以下简称《形态》)中的“圣麦克斯”章,这一章节遵循了施蒂纳《唯一者及其所有物》一书的逻辑架构,通过旧约:人,新约:我,两部分对施蒂纳“唯一者”思想进行了深刻的批判。马克思在批判施蒂纳“唯一者”思想的基础上,从“现实的个人”出发来确定人的本质规定。

一、施蒂纳的“唯一者”

施蒂纳在《唯一者及其所有物》一书的序言中就讲到“我的一切就是我,我就是唯一者”“我是高于一切的”[1]。他认为只有使人成为利己主义者,人才会获得真正的自由,人才会成为现实的人(自由是要被现实的个人现实地占有的)。他通过对人生发展阶段中的“儿童”和“青年”的分析批判引出利己主义的“成人”出现的合理性,遵循这一逻辑,通过对人类发展过程中的“古代人”和“近代人”的批判推论“我”也就是“唯一者”出现的合理性。

第一,施蒂纳论单个人的发展史,将人的成长过程划分为“童年”“青年”和“成年”三个阶段,至于“老年”时期,他以自己尚未经历为由并未谈及。在施蒂纳看来,童年时期,儿童尝试一切事物“力图洞察事物的底细或深究‘事物背后是什么”[2]。换句话说,儿童是现实主义者,只有非精神的兴趣,他依赖于事物,将认识到的东西堆积起来却不加以处理。到了青年时期,个体只有精神的兴趣,不再满足于认识世界是怎样的,而陷入了对理想的追求之中,把揭示或追随与某个事物相联系的无内容的、抽象的“纯粹思想”当做自己的爱好。因此,青年是理想主义者,依赖于思想,他试图按照自己的理想来塑造世界,却在一切理想之中丧失了自己。与青年不同的是,成人找到了利己主义的兴趣,他“按照世界的本来面目把握世界”,按照他的利益来对待世界。总的来说,施蒂纳认为,儿童克服了“事物世界”后成长为青年,青年克服了“精神世界”后转变为成人,成人最后达到“自我世界”,从而能够驾驭世俗世界的最高力量——精神。

进而,施蒂纳论及人类发展史。他对于人类发展的论述遵照其论及个人发展的逻辑,他认为,“古代人”、“近代人”、利己主义的“我”分别对应整个人类发展的童年时期、青年时期和成年时期。“古代人”受制于自然规律并束缚于尘世的事物和关系,于他们而言,世界是真理,精神只是认识世界的手段,是用来反对一切事物的武器,他们并未掌握精神,“仅致力于成为事物的主人”。而近代人只同精神打交道,靠着精神食粮活着。于他们而言,精神是真理,他们企图抵达精神的背后、“神”的背后探究“神学”。“自由者”是近代人中的最時新者,在施蒂纳看来,作为“自由者”的“人”拥有三种社会存在方式:其一,政治自由主义;
其二,社会自由主义;
其三,人道自由主义。这三种“人”的不完善的社会存在方式分别将从个人那里剥夺来的政治权利、劳动权利和人权归为“人类”的权利。“自由者”较之“古代人”有很大的进步性,但施蒂纳认为无论是古代人、近代人还是自由者都不是“真正的人”“现实的个人”。施蒂纳在论述了追求“唯一性”的人类的进化史之后,谈及利己主义的“我”,也就是“唯一者”的特征及其发展。

第二,施蒂纳就“我”的特性从三个方面对“我”的发展进行了论述,建构了一个自我意识衍生出来的“我”:具有摆脱一切外在束缚、获得绝对自由的“独自性”,是我的权力、我的交往和我的自我享乐“所有者”,是“我作为我自己发展我自己”的“唯一者”。

其一,“我”具有“独自性”。“独自性就是我的全部本质和存在,就是我自己。我自由于我所摆脱的东西,我是在我的权力之中拥有的或掌握的东西的所有者”[3]。具体说来,“我”摆脱了古代人尘世的事物和关系,近代人的“纯粹思想”,具有三重规定的自由人的个性、财产和宗教信仰的限制和束缚,达到了解脱,获得了超越物质世界和精神世界的绝对的自由。

其二,“我”在对“自由者”的“否定之否定”的抽象运动中重新占有政治权利、劳动权利和人权,成为我的权利、我的交往和我的自我享乐的“所有者”。我的权利是政治自由主义显示出的权利的真理,为反对外在的国家本身而斗争。我的交往是社会自由主义(共产主义)显示出的社会的真理,为摆脱以“人”为中介的社会交往(监狱社会、家庭、国家、资产阶级社会等各种形式)而斗争。我的自我享乐是批判的人道自由主义显示出的批判真理,为摆脱自我意识的吞噬而斗争。[4]由这三方面组成的“所有者”体系揭示了“我所做的一切均是‘为了我自己”[5]。

其三,“我”超越了“所有者”成为“唯一者”。作为“唯一者”的“我”是唯实主义和唯心主义、事物世界和精神世界的否定的统一。施蒂纳认为,作为“唯一者”的“我”是活生生的、有形体的个人,不是虚构出来的个人,而是人千辛万苦求索得来的结果,是思想的极致,不能定义,更不能代替,因为“我”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唯一者”。

总而言之,施蒂纳的“唯一者”指的就是脱离社会、他人以及物质生产活动的单独的个体。施蒂纳对个人自由、特性、利益的突出强调值得肯定,但是,在对“现实的个人”的追求上走偏了,他将“唯一者”置于观念的历史中,脱离现实的社会关系而确立的“唯一者”是无法实现的可能的。尽管施蒂纳的“唯一者”并未逃出形而上的牢笼,回到现实世界,但是却刺激马克思重新思考“人的本质”问题。

二、马克思对施蒂纳“唯一者”思想的批判

(一)对施蒂纳“人”的批判

施蒂纳拙劣模仿黑格尔在《哲学全书》第三部中对人生阶段的划分方法,并以自己尚未经历老年时期为由将人生的全部过程划分为儿童、青年和成年三个阶段,而且关于人生阶段的“各种转变”和过渡的说法也可以在黑格尔哲学中寻到踪迹。马克思对他进行了尖锐的批判,把他那些精心思考的精神奥秘和转化路径称之为“花招”,触及了他的思想的实质。[6]

首先,马克思对施蒂纳将“无”作为“唯一者”的逻辑起点进行了批判。在施蒂纳看来,神、人类只考虑他们自己的事,只关心他们自己的利益,而“我”只有成为利己主义者,才不会因“神的事、人类的事”而牺牲自己的利益。马克思指出,促使施蒂纳转向利己主义的不是如“财物”般现实的东西而是“天上的宝物、神的资产、真理、自由、人类等等”,然而这种种善事和人物都不是现实存在的,而是幻想的。可见,施蒂纳对“人”的论述与现实没有丝毫关系,是完全在思维中进行的。

其次,马克思对施蒂纳关于单个人的发展史的论述进行了批判。他认为,施蒂纳将“自我发现”作为推动个人成长的动力:儿童执迷于事物世界,当其不断地了解世界,克服了“事物世界”,直至“发现精神”,儿童就转变为青年;
当青年克服了“精神世界”,發现了“自我”,青年就转变为成人。而作为成人的个体将世界看作观念的世界、将世界当做我的所有物装进口袋。因此,施蒂纳的人生论只是一种幻想,他脱离现实、脱离社会、脱离物质生产关系谈“人生”,从不考虑世界如何产生,个体如何生存。在施蒂纳那里,个体总会发现世界早就是“现成的”,这一关于人生的论述带有强烈的目的预定论的色彩。

进而,马克思明确地指出施蒂纳关于人生历程的认识存在四个方面的问题。第一,施蒂纳将“人生”的全部历史归结为意识、精神、观念。对意识、精神、观念的不同程度的认识构成了人生的整个历史,可以归结为:儿童是唯实主义者;
青年是唯心主义者;
成人是对儿童和青年的否定的统一,是真正的利己主义者。第二,施蒂纳诠释的“人生”脱离物质、脱离他人、脱离社会而存在。他离开历史时代、民族、阶级等来谈论人、人的现实性,并将占统治地位的阶级的意识夸大为“人生”的正常意识。第三,施蒂纳的人生哲学把意识、精神和观念当做了现实。他将自己关于人生各个发展阶段的各种幻想错当成现实。第四,施蒂纳脱离现实对人生的划分方法是对黑格尔人生四阶段论的拙劣模仿。

最后,马克思对施蒂纳关于人生阶段的“各种转变”和过渡的说法进行了系统地梳理。他指出,儿童、青年和成年的种种变形、乔装改扮(唯实主义者、唯心主义者、唯一者;
黑人、蒙古人、高加索人;
古代人、近代人、现代人)构成了唯一者的全部历史。施蒂纳为了使自己构造的观念的历史更具现实性,意图为其披上经验历史的外衣。他通过玩弄种种花招给儿童、青年和成年挂上种种历史招牌代替哲学概念以此来完善这一伪历史的阶段的内容。其基本逻辑就是:施蒂纳在批判了唯实主义和唯心主义之后,把“无”当做“成人”也就是“唯一者”的基础,将其变成了一个脱离现实物质关系的臆想物。

(二)对施蒂纳“我”的批判

“我”具有“独自性”意味着“我”不受一切神性的事物、现实的关系的束缚;
“我”是“所有者”意味着“我”不受国家、劳动的压迫;
“我”是“唯一者”意味着利己主义是“我”的终极追求,我只为我自己的事效劳。基于此,施蒂纳认为国家和“我”是敌对关系,国家是“唯一者”的绊脚石,是要批判和反对的对象。他主张消灭束缚“我”的国家和社会,建立“我”的利益之上的“利己主义者的联盟”。

他指出“联盟既不受自然羁绊的束缚,也不受精神羁绊的束缚,而且联盟并非是自然的团体,并非是精神的团体”[7],也就是说,无论是在自然团体(家庭、种族、民族)中,还是在精神团体(教区、教会)中,“我”必定会遭到压迫,而之于“联盟”,“联盟”是“我”的财产,受“我”利用。对此,马克思从现实关系出发予以批驳,他认为施蒂纳不懂得在现实世界中的个人的活动方式和各个人之间的交往与他们的生产方式之间的密切联系。由此揭示了施蒂纳所谓的利己主义者的交往是以观念为基础的,当观念不能解释社会、剖析历史的时,他主张建构的“利己主义者的联盟”也就是子虚乌有了。

三、马克思对施蒂纳“唯一者”的超越

施蒂纳历史观的基石是“唯一者”,而“唯一者”是脱离物质生产活动和社会关系的“抽象的人”。这一前提决定了施蒂纳无法探究“现实的个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基于对施蒂纳“唯一者”的反思和批判,马克思提出了“现实的个人”的概念,实现了对施蒂纳哲学的超越。具体说来,可以从以下几方面来理解马克思“现实的个人”对施蒂纳“唯一者”的超越。

(一)“现实的个人”是有生命的自然人

马克思指出“任何人类历史的第一个前提无疑是有生命的个人的存在。”[8]他认为,有生命的具有肉体组织的自然人是具体的、现实性的人,而非在观念世界中打转的、忽略了人的现实性的抽象的人。自然界具有先在性,人在自然界中诞生,离开了自然界,人就不复存在,只有依赖自然界人才能够生存。自然界在为人类提供他们生存所必需的物质基础的同时,也制约着人的现实活动。具有主观能动性的人能够认识规律、利用规律来认识和改造自然界,但这一实践活动只有遵循自然规律,才能获得自然的回报,否则,就会招致自然界的报复。而施蒂纳的“唯一者”作为成人、未来之人,他只有主动性,不受自然界、外部环境的制约。因此,在人与自然的关系上,马克思实现了对施蒂纳的超越。

(二)“现实的个人”是社会中的人

“现实的个人”既是自然界的产物,也是社会的产物,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9]。也就是说,人的社会属性只有在与其他人的生产关系、交往关系等其他社会关系中才能得到确证,人是社会存在物,人离不开社会。人不可能孤立存在,要想生存就要进行生产活动,进而与其他人产生生产关系,生产关系的总和构成社会的经济基础,并产生与此相适应的上层建筑以及维持社会运行的复杂的运行机制和社会结构。因此,人是现实社会中的人,人的主观能动性不仅受到自然规律的制约,而且也受其所处的时代条件、社会关系的制约。而施蒂纳认为“唯一者”无拘无束,“我”之外的一切东西和人皆不会对其构成约束。显然,他无视现实和物质生活关系,夸大了“唯一者”作为人的力量。故而,在人与社会的关系中,马克思超越了施蒂纳。

(三)“现实的个人”是从事社会实践活动的人

“现实的个人”是从事社会实践活动的人,这一点是人与动物的根本区别。具体说来,“现实的个人”指的是利用自己的劳动和实践改造自然,将从自然界中获取的自然物质资料加工生产成满足自己和他人需要的生产资料、生活资料的从事物质生产活动的人。实践活动联通了自然界和人类社会,人类只有从事实践活动才能永续发展。人的社会属性促使人们利用自然、改造自然,自然的人化扩大了人们的生活范围,为人们的生存发展创造了更多可能性。同时,在实践中人的能动性才能得到有效发挥。在观念中构思创造的美好蓝图只有通过感性活动才能落地生根。可见,马克思认为劳动和实践是人的本质。但是,在施蒂纳将人的本质定义为“利己主义”。他指出,“唯一者”只为自己而活,于世界而言“唯一者”是彻底的利己主义者;
于“唯一者”而言,世界为“我”服务。由此可见,对于人的本質的认识,马克思超越了施蒂纳。

(四)“现实的个人”是具有历史性的人

“现实的个人”是历史运动的出发点。马克思从人类最初历史的四个方面来谈“现实的个人”的历史性。第一,生活资料的生产。人类历史的第一个前提即一切历史的一个基本条件是为了满足人们的衣食住等需要的生活资料的生产,因为人们只有生活才能够创造历史。第二,新的需要的生产。第一需要满足之后,人们又产生了新的需要,只有新的需要得到满足,人们才能继续创造新的历史。第三,人的生产,即增殖。历史是人的历史,没有人,历史就无从谈起。第四,生活的生产。“现实的个人”的生活的生产即人们的生活资料的生产和人的生产必然产生一定的社会关系并受社会关系的制约。可见,“现实的个人”通过劳动和实践发展历史的同时也受历史条件的影响和制约。但是,施蒂纳从意识、观念出发理解历史,将人类的历史归结为“唯一者”的“自我发现”的过程。故而,在人与历史的关系上,马克思超越了施蒂纳。

综上,马克思认为,“现实的个人”是具体的而不是抽象的,是生活在自然和社会中的,从事社会实践活动的,受自然规律、社会环境、历史条件的制约,既具有主动性也具有受动性的动态发展着的人。

四、结语

施蒂纳在《唯一者及其所有物》一书中全盘否定费尔巴哈的普遍的“类”观点,主张在超越一切现实性的基础上人的自由个性的充分发挥,这触动了马克思,激发其思考“类”的普遍性是在何种意义上的普遍,以及探究人的特殊性的根基为何。费尔巴哈和施蒂纳之所以都没有对人的本质做出科学的回答,究其根源都在于他们对“人”的理解都脱离了现实的物质关系,漂浮在思想的云端,却没有回答人该如何生存的问题。而马克思将人的普遍性置身于唯物的基础之上,而非具有神性的包罗万象的普遍的“类”中,他赋予“类”现实的物质基础,并且认识到了人的异质性问题;
他注重人的个性,人的主观能动性的发挥,但他对于“人”的理解并非施蒂纳笔下的脱离社会、他人以及物质生产活动的处于“真空”状态的“唯一者”。马克思认为人不仅是处于现实生活中的作为“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的人,而且是受置身于其中的现实社会环境影响的具有独特个性的“现实的个人”。

〔参 考 文 献〕

[1]麦克斯·施蒂纳.唯一者及其所有物[M].金海民,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9(05).

[2]麦克斯·施蒂纳.唯一者及其所有物[M].金海民,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9(08).

[3]麦克斯·施蒂纳.唯一者及其所有物[M].金海民,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9:172-173.

[4]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0:267-268.

[5]麦克斯·施蒂纳.唯一者及其所有物[M].金海民,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3:358.

[6]聂锦芳.把握人生的方式:施蒂纳与马克思——《德意志意识形态》中《圣麦克斯》一章片段解读[J].教学与研究,2008(02):16-23.

[7]麦克斯·施蒂纳唯一者及其所有物[M].金海民,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9:350.

[8]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0:23.

[9]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0:5.

〔责任编辑:侯庆海〕

猜你喜欢超越批判马克思论马克思对“治理的贫困”的批判与超越厦门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22年5期)2022-10-11马克思像宝藏(2022年1期)2022-08-01马克思人的解放思想的萌芽——重读马克思的博士论文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2021年1期)2021-11-22冲破单向度的枷锁法制与社会(2016年30期)2016-11-24跨界与超越人间(2016年27期)2016-11-11用“批判”的思维解读语篇的光辉考试周刊(2016年86期)2016-11-11鲍德里亚符号政治经济学批判的价值探讨人间(2016年28期)2016-11-10在批判中寻求解放青年文学家(2016年27期)2016-11-02蝴蝶之美在于超越青年文学家(2016年27期)2016-11-02论电影《暮光之城》的哥特文化电影文学(2016年16期)2016-10-22

推荐访问:马克思 批判 超越